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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娜哈来到草蜢湖边，脱掉她身上的皮袄，再用自己的皮袄裹住这个光溜溜的只有六岁的脏丫头，粗暴地给她洗了脸，以及手脚，很快，一张粉嘟嘟的小脸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今天的侯三收拾的很干净，他知道云初不喜欢肮脏的人，虽然手脸还是黑红色的，却闪着皮肤本应该有的光泽，这是真的干净。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不会，佛觉得有意思的人一定不会死，如果你死了，就说明，你没有那么有趣！”

找到一个依稀在胡杨林那边见过的一个胡商，用手指了指，那个原本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胡商顿时脸色大变，从皮袄里抽出弯刀就跟何远山带来的胡人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

队伍中步行的女人们很是活泼，这跟她们将要有一个新的生活起点有关。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要知道，一旦比粟特勤知道他泄露了自己的计划，他的下场一定会非常的凄惨，砍头在这种下场面前都是最轻的。

云初默默地拿起挂在腰上的玉牌，微微摇头道：“南山新雨落，山间云初生，我不记得祖宗名讳已经是大不孝了，如何再能投入他门为人子嗣呢。”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云初的影子就倒映在水中，所以，侯三就决定再多等一会，好满足云初那个不怎么讨喜的干净要求。

“咦？关中娃子？”粗糙胖子并没有挪步，听了云初标准的长安口音一时间愣住了。

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没有更好地办法了吗？我总觉得落一个隋人身份，对我以后的路不太好。”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习惯性的越过酣睡的方正，云初坐到了角落里的矮几边上，掀开了自己准备要看的文书，抛弃杂念，认真的阅读起来。

其中，最牛逼的一个疑问就是质疑皇权的独特性，以及唯一性。

战斗进行了不到一刻钟，更多的府兵从街道的两边出现，且缓缓向街道中段挤压。

斑头雁们终究安静下来了，另一边却开始敲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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