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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三很想回答云初的问话，只是心痛的厉害，抽光了他所有的力气，水罐掉进渠水里，随即，他的身体也倒进渠水里，载沉载浮的随着水流走远了。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所幸，听懂这些语言对云初来说都不成问题。

“你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安西四镇中多的是白发老兵，最早的一批府兵甚至参加过侯君集灭高昌的战事，要知道那已经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我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你先说好，是我说过的那一句话。”

“腾格里会把你们这些该死的唐人压在黑石头底下让兀鹫啄食你们的眼珠子。

如果不是因为云初嫌弃放羊的时候太寂寞，太无聊，这头被狼群驱逐出来的老孤狼早就死掉了。

羊头人的传说在部族中已经传播很久很久了，如果哪一个部族出现了羊头人，那么，对于部族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因为，只要出现了羊头人，部族里的羊群就会一群群地死去，牧草也会一片片地枯死，就连水源地都会干涸，不再有清水冒出来。

等两人跑回龟兹城，隔着空空如也的城门洞子看去，那条细细的黑线已经变成了一股黑色的波涛。

壮汉笑道：“你总是把最好的都藏起来。”

这只旱獭被娜哈勒住脖子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原本肥壮的身体自由垂落，就显得有些瘦长。

就像他以前大学毕业签工作的时候，最重要的第一签，决定着他以后能达到的高度。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当然，云初烹调的旱獭肉不在此列！

可就是这两样声音，给了云初极大的安全感……在白羊部睡觉的时候，他永远是趴着睡，只要听到任何不对劲的声响，他都会蹿出去。

也就是说，塞来玛跟娜哈就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

“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云初笑眯眯地看着塞来玛挥舞着一双手熟练的纺线，一边水横飞地给他灌输塞人的生存发家之道。

所以，梁建方暂时来不了龟兹了。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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