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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抱着包袱再一次愣住了，他发誓，在所有胡人中，绝对找不出一个比他更爱干净的人了。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方正一连吃了三海碗之后，理智终于归来了，他把第四碗让给了何远山，只是在送面碗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本来就不是回纥人，自然不能掩耳盗铃的认为自己就是回纥人。

你知道不，她唱起歌来真的能迷死人，夜莺的声音也没有她的歌喉动听。

“隋人已经失去了他们的王朝，我现在跟隋人混在一起有可能变成唐人吗？”云初问道。

唐人商贾们很想跟云初主动打招呼，却因为摸不清他的身份，而踌躇不前，毕竟，他们只是一群穿着皂衣的商贾而已。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再耐心地等待半个小时，一个圆滚滚的旱獭皮口袋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再去大关令方正，壶正何远山那里用印就成了。

“哈哈哈，小子，被老子的家伙吓着了吧？”刘雄的笑声放肆且邪恶。

老狼走了，这个家伙已经不可能被驯化成狗了，在它生命的最后时刻，它还是愿意以狼的名义死去，而不是以狗的名义继续苟活。

也就是说，从龟兹城里通出来的密道绝对不止老羊皮一个人拥有，但凡是有点实力的商贾们都有这东西。

这种事情跟口味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跟溜须拍马有关。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反正，你们那么年轻，那么帅气，那么好看，怎么看都是我占便宜。

“肮脏的，满是虫子的，还散发着牛粪味道的大帐篷！”云初一点颜面都没有给新上任的大阿波留。

云初没有看到娜哈，这让他有些失望，塞来玛跟着他们走了一会，就停在一棵高大的雪松下目送云初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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