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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这里可没有龙肝凤髓让你吃。”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咱们今天看过唐军的威风，你以为唐人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只要看唐军战旗飘飘，盔明甲亮，队形整齐，且开始举着巨盾挺着长矛向敌方乱糟糟的人堆推进的样子。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文书是不同的！

“没有更好地办法了吗？我总觉得落一个隋人身份，对我以后的路不太好。”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还有一次，是年幼的娜哈被一群旱獭围攻……羯斯噶跑的比马还要快的去拯救娜哈，那一次，羯斯噶真的跑的比马还要快，这不是形容词。

老羊皮抬头看着天，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一阵子才收回放逐青天的目光，看着云初认真的道：“我与玄奘过瀚海之时遇到了一座孤独的山峰，我们爬到山峰上休憩的时候，玄奘依靠的一块石头裂开了，里面盘坐着一个僧人。

云初松开了大肥脖子上的铁链子，得到自由的大肥第一时间就蹦蹦跳跳的朝远处的草甸子跑去。

方正一群人吃的唏哩呼噜的，好像锅里的东西是难得的美味，只有云初一个人瞅着面前的饭碗长吁短叹。

云初抬头道：“怎么说？”

“其实你是部族里最有前途的小伙子，早就该给你配备一匹马了，就是葛萨璐不同意，他总是说你是恶魔的孩子，不配拥有一匹马。”

再有两天，就是驿站的快马来收取信件的日子，这个时候，应该有很多人都想跟家里报个平安吧。

他不说，云初不能不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罪过。

云初看了看羯斯噶道：“其中有六个还不足八岁。”

云初盯着羯斯噶的眼睛看了好一阵子才低下头瞅着火塘里的火光久久不吭声。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何远山一口气喝掉了一壶酒，把酒壶还给云初，在他肩膀上拍拍道：“这座城是属于死人的城，你这种活人如果能不进来，就不要进来。”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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