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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关中娃子？”粗糙胖子并没有挪步，听了云初标准的长安口音一时间愣住了。

回到帐篷里，云初跟羯斯噶接受了塞来玛跟娜哈帝王级别的服务。

“嗷嗷——”更多的呼喝声响起，更多的牧羊人赶着羊群从各个山坳里钻出来，天山脚下顿时就热闹起来了。

“妈妈央求羯斯噶叔叔给你要了马，你以后再也不用骑着老盘羊追杀米满他们了。”

那些商贾们不能入仕，没有永业田，嫁闺女连马车都不能坐，已经够可怜了，万里迢迢的背点货物来西域贩卖，赚一点血汗钱，就不要折腾他们了。”

方正皱眉道：“我说的是大唐的皇帝陛下！”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我们家惯会生女娃，我有七个姐姐，嫡亲的！我还有十四个堂姐，也是亲的，表里表外的姐姐更是多得数不清，你好好地帮哥哥干活，等哥哥升官之后，随便找一个妹子嫁给你，你也就能升官了。”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不管是谁跟着玄奘和尚在西域，在天竺，同呼吸共命运一般的朝夕相处了十七年之后，都会成为一个和尚的。

“我当然早就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阿史那贺鲁从我手里买了那么多的少年人，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些多余出来的人口会被他消耗掉，他疯了才会购买超过他部族接纳上限的少年人。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塞来玛心满意足地瞅着自己英俊的儿子，一边剔牙，一边道：“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的上我的儿子呀？”

云初笑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云初却把这些东西一一摊开来晾晒，没有放过一本。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夏日凉快，那么，冬日必定很暖和。不过，也就只有这样的好处了，除过居住功能之外，再无其它辅助功能。

而死亡的人中间，十年前有六成是挑战者，五年前，八成是挑战者，现在，据说死亡的人中间九成以上的都是挑战者。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云初懒懒的道：“我还请你们几个人吃饭呢。”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云初听得愣住了，马上就醒悟过来，对塞来玛道：“塞来玛，你真地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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