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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衡量了一下活得时间长，跟活得舒心却时间短，最后，还是觉得人活着开心是最重要的。”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如果我没有经受住考验被人弄死了，你会不会救我？”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云初，带我去长安吧。”

草原上，戈壁上，沙漠上的每一个部族都必须保证自己的扩张行为可以让自己越来越强大，而不是越来越弱小。

云初心头没来由的痛了一下，低着头低声问道：“当初玄奘回归大唐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带上你？”

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回归大唐对于云初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对于官员们来说不过是一件不足道的小事。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塞来玛点点头道：“也是，看来是腾格尔看不惯他们父子为非作歹，把他们送到了黑山底下受苦去了。”

“我们家惯会生女娃，我有七个姐姐，嫡亲的！我还有十四个堂姐，也是亲的，表里表外的姐姐更是多得数不清，你好好地帮哥哥干活，等哥哥升官之后，随便找一个妹子嫁给你，你也就能升官了。”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部族里多了很多陌生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云初抬头道：“为何要鄙夷？远山兄家道中落，全族就盼着他飞黄腾达呢，死他一个人，造福全族，算起来是赚了。

就今日这锅汤饼，食材其实一点都不差，不论是麦面，还是羊肉，都是云某往日求之不得的食物，只是此等上好食材抵辱于奴隶人之手，可惜了。”

“多了三十头羊，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云初，你不用离开了，我们有足够多的羊，可以过上好日子。”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官府办事的流程，在中华大地上几千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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