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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卷起皮绳，重新开始编织。

云初抱住塞来玛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但是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你八岁的时候给萨拉本的马喂了一些红石头泡的水，那匹马没过几天就死了，就因为萨拉本喝醉了打我。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回桑林地休憩的时候，云初看到了站在城墙上的老羊皮，老家伙今天为了显得明显一些，特意穿了一件纯黑色的羊皮大氅，如此闷热的天气里在城墙上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会不会中暑。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羯斯噶神色难明的瞅着云初低声道：“你果然要去找唐人。”

云初瞅着塞来玛将一根手指塞进另只手比划的窟窿里的猥琐动作，摇摇头道：“我还没有成年。”

“六道轮回之下，你所珍视的东西最终都会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被毁灭。

这家伙就是旱獭群里的奸细，是属于云初一个人的奸细，它毫无族群荣誉感与族群同生共死的自觉。

方正大笑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消停过，走马，斗鸡，狩猎，关扑，殴打先生，欺负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挨揍的路上，就是在挨揍。”

老羊皮也不是一个纯粹不讲理的人，在发现云初心情激荡之后，就同意了云初分食这盆白米饭的要求。

这些人就是喜欢干一些让自己一时痛快的事情，反正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

在西域十三年，最让他放不下的就是塞来玛跟娜哈，现如今，塞来玛有了新的男人，娜哈也回归到了亲生父亲的怀抱中，云初由衷的感谢羯斯噶。

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热闹起来的不仅仅是这个高山湖泊，还有高山湖泊下的草原。

说完就沉入了地底。”

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可惜大都护一生为国，却被阿史那社尔那个胡人占尽了便宜。”

漫长的婴儿时光，让他只能进行漫长的思考，漫长的等待。

老羊皮盯着云初看了一会，丢出来一小袋金砂给他，摆摆手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去做吧。”

可惜，只能在作战的时候有权力，没有战事的时候，他还是要听部族大阿波葛萨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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