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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要看婆润可汗是不是会怜悯葛璐萨，比粟特勤毕竟是婆润可汗儿子中的一个。”

云初瞅着塞来玛将一根手指塞进另只手比划的窟窿里的猥琐动作，摇摇头道：“我还没有成年。”

果然，方正比老羊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忍不住继续对云初道：“他们都是我的姐夫！”

方正给云初分派的是一间黑洞洞的茅草顶的小房子，窗户很小，只有一尺见方，门槛很高，门楣很低，进出需要低头。

裴东风没有恼怒，饶有兴趣的道：“你知道当官的好处吗？”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云初当然没有跟龟兹城共存亡的决心，别说龟兹城了，就算是长安城他也没有这种共存亡的心思。

“云初，带我去长安吧。”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没有了那就继续做啊。”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给我一个准话，这关系到能不能活命，我不想在这件事上犯下半点错误。”

行大权者需如怒海操舟，小心翼翼，操小权者当如旱地行舟，勇猛精进！

如果我是唐人，不论我是谁家的孩子，都会效忠自己的族群。”

旱獭锋利的爪子已经挠破了口袋，云初从黑眼窝的背上取出一根自己削出来的棒球棍，一棍子就把皮口袋里的旱獭给打死了。

他蹲下来的时候就显得更加瘦小了，为了礼貌，云初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可以平视老羊皮的眼睛。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胖子见云初反应不大，喝一口凉水，又试探着问。

万马奔腾的场面云初怎么看都看不够，尤其是夕阳下的马群披着金光，雄壮的四肢高昂着的马头，就像这人世间没有任何物事能够阻挡它一般，满满的力量美。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普通牧人死掉了，就丢到远处，任由野兽，飞禽们吞噬，有时候为了方便野兽撕咬，他们还会剥掉死人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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