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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觉得自己占大便宜了，毕竟，一个连户籍都弄不清楚的人，一进门，就比别人地位高，这让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裴东风没有恼怒，饶有兴趣的道：“你知道当官的好处吗？”

“没有羊奶的米饭不好吃！”老羊皮不用动手，旁边的胡姬就主动把米饭盆子从云初手里夺走了。

云初想了想，从自己屋子里把那柄开山巨斧拿了出来，丢在方正几人的面前道：“前人已经帮我们想出来了办法。”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而龟兹城这里有厚厚的黄土层，土质坚韧而细密，正是开凿窑洞跟挖坎儿井的好地方。

听着方正热情洋溢的画的大饼，云初还是表露出一副欢喜的模样，就算他因为方正的长相很质疑方正家闺女的模样，这个时候，也不打算让人家难堪。

云初笑道：“你说我就是那个有意思？”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域各个部族就有一个传说，一个关于长安城的传说。

一身的学识最终被烧成了飞灰。

等人跟物品都化成灰之后，就用羊皮口袋把两堆骨灰装起来挂在帐篷里，等今年新生的野草变得枯黄之后再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

云初笑着点头称是。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以前，他们只是观察我，不理睬我，最近很不对头，已经有部族里的武士开始找我的麻烦了。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塞来玛看着云初的目光开始闪烁，她好像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那句话非常非常地难以说出口。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因此回到桑林地之后，他就从马厩里把自己的枣红马牵回来，喂了一些精饲料，还仔细地给马洗刷了一遍，再过几天，自己能跑多远，就指望这匹马呢。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云初点头道：“我怕去的晚了旱獭不在家。”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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