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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知道要打仗了是吗？”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面对保持沉默的云初，胖子方正对随从吩咐道：“请兵曹跟壶正两位过来。”

行大权者需如怒海操舟，小心翼翼，操小权者当如旱地行舟，勇猛精进！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晚上的饭食的主题是汤饼，汤饼其实不是饼子，而是面条，因为做饭的人是那个被眼屎糊住眼睛的门子，这就让云初的食欲丧失了一大半。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这一刻，云初觉得身边那些胡人的表情无比的诡异，眼神中透着凶光。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再加上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小小的龟兹大关令衙门能推动的事情。

云初指指脑袋道：“这里有伤，记不得了。”

两个护卫见云初陷入梦魇不可自拔，其中一个就架着云初的胳膊带着他向前走，另一个护卫则牵着枣红马跟在后边。

如果，云初长得跟别的回纥人差不多也就算了，加上云初比较健康，可汗会认为云初就是他的儿子，可是呢……云初的长相太像那些骄横凶恶的唐人了。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骆驼是云初见识过的牲畜中最臭的一种，那种味道很难形容，假如将一泡稀屎撒上孜然，再添加一些松香最后放在太阳下曝晒，或许就能调和出骆驼身上的味道了。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今天的天气非常的晴朗，云初一大早就煮好了羊奶，准备好了糌粑跟酥油，等到太阳彻底的露头的时候，也没有等到塞来玛跟娜哈。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瞅着勐撒卡得意洋洋地拿着一大把烤羊肉离开，羯斯噶皱眉道：“也不能这么没脾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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