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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我勇猛的样子被昨天带领我们与突厥人作战的比粟特勤给看中了，要我进入他的卫队，从今往后，就不用再参与放牧等闲杂事情了。

云初也不恼怒，继续朝何远山拱手道：“同样是麦面与羊肉，云某明日请壶正品尝一下何谓君子食，何谓奴隶食。”

云初用不解的目光瞅着老羊皮，很久很久以前啊，云初遇见过崇洋媚外的人，没想到，他会在龟兹城下遇到同样的人。

上关令方正呵呵笑道：“刘兄，如此说来，你并不怀疑此子唐人的身份是吗？”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方正大笑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消停过，走马，斗鸡，狩猎，关扑，殴打先生，欺负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挨揍的路上，就是在挨揍。”

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龟兹城里最赚钱的人口买卖，皮毛买卖，牲口买卖，以及粮食买卖都被牢牢地掌握在唐人的手中。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于是，云初迷茫的转过身，朝对面的胖子轻轻抱拳一礼道：“长者谬赞了。”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云初从怀里掏出一张经商过所，轻飘飘的放在老羊皮的手上道：“自己去吧，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四年前，大唐太宗皇帝亲自为玄奘法师主持了入大慈恩寺升座仪轨。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现在，塞来玛觉得云初很想杀死那个肥猪一样的葛萨璐！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主人，他不会回来了，唐人都是没良心的人。”跪坐在老羊皮身后的一个壮汉低声道。

面对哥哥阴郁的目光，娜哈赶紧用油光锃亮的皮袍袖子擦擦鼻子，再一次露出她古怪而谄媚的笑容。

他们家人的皮袍子永远是皮袍子本来的颜色，绝对不会有吃肉的时候故意擦拭上去的油脂，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穿的靴子永远都是那种有着脚形状的靴子，绝对不会像别的牧人一样，把牛皮随意地包在脚上，踩一个脚印，跟大牛蹄子几乎没有差别。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看到情郎来了，正在教训娜哈的塞来玛目光立刻从凌厉变得柔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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