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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时候，娜哈吹着鼻涕泡还在睡觉，塞来玛早就起来了，带着那群种羊去喝水。

“还有什么困难吗？”

“不错就吃！”刘雄最看不起云初这种惯爱作假的读书人了。

塞来玛见过云初在部族猛士羯斯噶教导下挥刀的样子，不论是冬天，还是夏天，从不停歇。

饥饿的牛羊在外边哞哞，咩咩的叫唤着，一刻都不得消停。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何远山跟着长叹一声，朝刘雄几人挥挥手，就去安排民夫等事宜去了，云初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方正要嘛被打成重伤，要嘛就是断胳膊断腿，总之，这个人马上就要被送去西州驻地高昌养伤了。

刘雄吞咽一口口水，见云初依旧面无表情的往锅里扯着面条，那根黄龙一般的面条，像是活过来一般，从陶瓮里随着云初的手起舞，最后一头扎进汤锅里。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也不知道是哪一个脑残会制造出这样的一个废物还拿到了战场上。

女人只要跟狼睡觉了，就会诞生出狼人，男人只要跟羊睡觉了，就会诞生出羊头人，甚至有一些回纥人开拓性的想跟老鹰啦，骏马啦，牦牛啦，雪豹啦一起睡觉，看看能不能诞生出新的强有力的后代，他们不仅仅这样想，还付诸实施……每年都死很多人。

以上思考，全在电光火石之间。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云初抓住刘雄粗壮的胳膊道：“我只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不是变傻了。”

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刘氏吾妻见字如晤，你我离别已经四载有余，别时洞房余温尚存不忍离去，然，军鼓阵阵不得不走，瀚海边关自是男儿立功之地，待我跨马班师，自然许你富贵荣华，一身锦绣……对了，我走的时候与你敦伦，日夜不休，你到底怀上了没有？”

“呜——”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云初仔细研究着上面的每一个字，口中不停地道：“庭州距离龟兹一千五百里，也就是说，人家要是准备找我们的麻烦的话，应该快到了。”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娜哈炮弹一般的冲进云初的怀里，同时还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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