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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在这个传说中，大唐的天可汗居住在高高在上的黄金浇筑的宫殿里，且手握雷电，哪怕隔着千里，万里，居住在黄金宫殿中的天可汗，依旧能取人性命。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他们以后再也不能欺负我了。”

习惯草原生活的回纥人其实是不怎么喜欢用柴火的。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何远山道：“你要留下他？”

云初笑道：“你说我就是那个有意思？”

云初点燃了木炭，将塞来玛跟娜哈穿在红柳树枝上的羊肉串均匀的地在炭火周边，等着被烤熟。

走进没有守卫的龟兹城，各种嘈杂的声音就多了起来，最清晰的是呐喊声与喝彩声，中间还间杂着咒骂声，哭泣声，以及哀求声。

云初喃喃自语着走进了大关令的官衙。

我勇猛的样子被昨天带领我们与突厥人作战的比粟特勤给看中了，要我进入他的卫队，从今往后，就不用再参与放牧等闲杂事情了。

当然，这是一种高尚的说法，卑鄙的说法就是，云初想要回到大唐去了，这两个人都是他的累赘。

回纥骑兵就是这么勇猛！

没错，准确地说，凡是居住在这个帐篷里的人都是属于云初一个人的，包括塞来玛跟娜哈。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她刚刚趴在奶羊肚皮下吸啜了一顿美味的羊奶，就顶着一张脏脸，以及鼻子下边两道鼻涕被甩开之后留下的白痕冲着云初笑。

云初摇摇头道：“我的笔坏了，自己造的笔太软，写不好那幅字。”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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