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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他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要这个狼日的敢靠近他，或者把脏手放在他家的羊背上，他就踹断这个龌龊家伙的狗腿！

方正笑的更加厉害了，指着云初笑骂道：“你这个毛孩子知道个屁啊，老子的上官是张园，张园的上官是裴东风，裴东风的上官是曹继叔，曹继叔的上官就是太府寺的老大大司农郝处俊。”

只要男人足够强悍，雄性激素足够充足，能找来足够多的食物养活众多的女人，就能创造出一个人创造一个种族的神话！

只要看唐军战旗飘飘，盔明甲亮，队形整齐，且开始举着巨盾挺着长矛向敌方乱糟糟的人堆推进的样子。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哥哥，我们去抓旱獭吧！”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有时候，回纥人也会把敌人切成片，用羊油细细的煎炸之后分给战死将士的家眷品尝，这也是有名头的，一般称之为——祭祀。

云初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从老羊皮这里学到的东西对他来说非常的重要，尤其是说长安官话，用毛笔写唐人文字，学习唐人的礼仪……

当然，以上指的是紧急公文跟军报，其余的就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家赶路。

看样子这对母女似乎想要吃烤羊肉了。

这个老家伙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当初追随太宗皇帝征高句丽，负责护卫大军左翼，他用了整整两年时间，几乎把黑水靺鞨胡人给杀光了。

老羊皮就站在招牌底下，巨大的招牌像是被他背在背上，跟一只拖着巨碑的老乌龟一般。

羯斯噶眼中寒芒一闪，低声道：“你知道的，葛璐萨有十一个儿子。”

龟兹这里的雪山水冰凉刺骨……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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