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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不管是谁跟着玄奘和尚在西域，在天竺，同呼吸共命运一般的朝夕相处了十七年之后，都会成为一个和尚的。

他以前就不会写毛笔字，是老羊皮一笔一划的在沙盘上教出来的，后来，还找了很多的纸张，毛笔供云初联系书法。

云初再一次用看蠢货的目光看着方正不挪眼睛。

战笼遴选，对于西域武士来说，是发家最快的渠道，同时，也是距离死亡最近的道路。

不论是金壶还是金杯子外面都鎏上了厚厚一层锡，手艺漂亮的没话说，一看就是龟兹城里最好的金匠的作品。

路过鹰嘴崖的时候，路中间出现了一个骑着马的壮汉，这个壮汉真的是雄壮如山，胯下高大的西域骏马在他的映衬下显得如同驴子一般矮小。

他的工作其实一点都不邪恶。

到了这个时候，羯斯噶就会立刻出手，殴打那些围殴云初的男子们。

天山五月份的天气简直就是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艳阳高照呢，随着一片乌云压过来，雪花就从天上掉下来了。

这个老家伙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当初追随太宗皇帝征高句丽，负责护卫大军左翼，他用了整整两年时间，几乎把黑水靺鞨胡人给杀光了。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看过居住地之后，云初多少有些疑惑，这里的桑树巨大的让人难以置信！

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唐人就该穿唐人的衣衫看起来才好看，你穿皮衣一点都不彪悍，不好看。”

云初不愿意去想为何自家的帐篷远离了战场，却被战马损坏成这个样子。

唐人很喜欢战马，但是呢，龟兹镇唐军的战马太多了，所以，会把一些他们看不上的战马留给帮忙作战的回纥人。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方正白了云初一眼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那个叫做阿史那贺鲁的混账东西杀了我们军民商七百余人，就活该他活不过今年，是全族活不过今年。

等两人跑回龟兹城，隔着空空如也的城门洞子看去，那条细细的黑线已经变成了一股黑色的波涛。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