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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裴东风没有恼怒，饶有兴趣的道：“你知道当官的好处吗？”

说谎话的要点是什么？

云初在龟兹城就这么漫无目的的乱逛，渴了，就从坎儿井里引出来的渠水解渴，饿了，就去隋人开的食肆吃饭，到了晚上，就栓好马，在唐人店铺的屋檐下凑合一宿。

尤其是云初家用白水煮出来的羊肉，蘸上他们家用盐巴腌制过的韭菜花一起送进嘴里，只要是吃过的人，没有一个说不好吃的。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云初的瞳孔忍不住收缩一下，马上又平复了自己的心境笑道：“为什么是我呢？”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刘雄在一边笑呵呵的道：“我倒是不怀疑他是罪囚，或者罪囚之子，只要是罪囚，西域这么大，他们不会刻意的跟我们打交道。”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书吏掌固的差事就是负责管理文书仓库！这是一个非常纯粹的文职岗位，不用出去打仗，据说这是方正临走前仔细托付过何远山才有这个结果的。

方正回头看看依旧端坐在矮几前的云初笑道：“能写一手好字，遵守所以礼仪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放心吧，就算是坏孩子，也有时间教导过来。”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你不用害怕我，等羯斯噶谋划的事情结束了，我就会离开，你只需要记住，你有一个名字叫做云初，长着黑头发，黑眼珠的儿子，总有一天，你会在这个戈壁上听到关于我的传说，就像你经常唱的歌谣里的那些英雄一样，我的名字也会被所有人传唱的。”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热闹起来的不仅仅是这个高山湖泊，还有高山湖泊下的草原。

润物细无声才是混进去的最高境界。

“我在等你来。”云初收好刷子，把身体站的笔直。

云初见方正，何远山都在瞅着他等解释呢，就微微一笑道：“金斧头，银斧头，铁斧头，你们要哪一种？”

旱獭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对自己同伴的信任几乎是无条件的。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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