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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见随从还从背包里拿出来了两件绣着五毒图案的肚兜，就红着脸夺过来，重新塞背包里。

而婴儿能活到娜哈这个六岁孩子的程度，还要减少一半左右。

塞人之所以能称之为回纥人，是塞人一族用五百个美女，好几万只羊，几千头牛，几百头骆驼，以及几百匹上好的战马换来的。

羯斯噶六年前就希望我进入他的帐篷，我也想进入他的帐篷，因为担心你杀死羯斯噶，这才拖延到了今天。”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塞来玛一点都不担心，忙着给小房子里铺设羊皮，云初更是对这一人一狼视若无物，忙着剥鱼皮。

老羊皮总是说你是属于他的，你准备去找他了吗？”

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云……”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娜哈此时已经忘记了哥哥古怪的捕捉旱獭的方法，她只想尽快地回家，好让哥哥把这只旱獭烧给她吃。

就在今夜，应该有很多很多的小部族都在发生同样的战斗，因为，新的王就要登基了。

当然，也有更多的美丽女子一辈子都没有抵达长安，洛阳这样的地方，变成了某一个山大王的女人，或者一群土匪的女人。

云初当然没有跟龟兹城共存亡的决心，别说龟兹城了，就算是长安城他也没有这种共存亡的心思。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说罢，就用手掸掸云初袍子上的灰尘又道：“唐人的衣服上就不该有灰尘。”

云初心头没来由的痛了一下，低着头低声问道：“当初玄奘回归大唐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带上你？”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好事做多了之后，就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坏。

云初咬着牙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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