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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想要问云初，想到云初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就闭上了嘴巴，跟娜哈一起捡拾周围的枯枝，准备晚上引火用。

羯斯噶提着一根大羊腿匆匆地过来了。

“隋人与唐人一脉相承，就像同一棵树上长的两只果子，他们迟早会有一天忘记彼此的仇恨，融为一体。”

云初点点头道：“我们走吧！”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何远山的铜锤威力十足，一锤子下去，挡在他前边的突厥人就歪着脖子嗬嗬的叫唤着向一边倾倒，云初趁机一刀砍在胡人的脖子上，让他减少很多的痛苦。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坎儿井对于这一代的西域人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每一年，每一天，总有人在挖掘坎儿井，有了这个东西，荒凉的戈壁上就会花果飘香。

埋葬的时候还要用刀子割破脸流血，表示对死者的哀悼跟刚刚死亡时候一样，非常的痛苦以及麻烦。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塞来玛见云初的面庞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火光下，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她不由得害怕起来了。

对于刚刚升官发财的羯斯噶对他的态度，云初还是接受的。

再一次回到老羊皮居住的院子里惊讶的发现，老羊皮已经不见了，胡姬也不见了，刚才，老羊皮还躺着的胡床现在落了一层灰，就像这里已经空置了很久，很久。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扁嘴鱼的鱼刺不少，云初一直在给娜哈剥鱼吃，她吃的很香，很贪婪，塞来玛却似乎没有什么胃口，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鱼。

更是以一己之力群殴了部族里的十二个孩子，没错，就是群殴，云初一个人群殴他们一群。

这也太唯心了吧？

“你休想左右我！”

仅仅用了三天时间，龟兹城外原本碧绿一片的麦田就变得光秃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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