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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的眉头才皱起来，羯斯噶就已经驱马过来了，对于娜哈骑在云初脖子上的放肆行为他似乎乐见其成，只是一把将塞来玛提到马背上，放在自己怀里，笑呵呵的对云初道：“带娜哈去耍吧。”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当然，以上指的是紧急公文跟军报，其余的就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家赶路。

“我就要吃旱獭——哇！”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这一刻，云初觉得身边那些胡人的表情无比的诡异，眼神中透着凶光。

云初撇撇嘴道：“难道说唐人的就是好的？”

云初点点头，被唐军攻破的城池，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城破之后被屠城，几乎是他们在西域的一个行为习惯。

比粟特勤成了比粟可汗，羯斯噶很自然的成了云初他们这两百帐牧人的新的大阿波。

如果是在找不到柴火的草原上，云初还是能理解的，但是，这里是天山脚下，柴火并不是找不到。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云初摇摇头道：“我的笔坏了，自己造的笔太软，写不好那幅字。”

一旦进入轮回，皆是虚妄。

老羊皮眼中的雾气与伤感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刻就消失了，那双眼睛变得如同鹰隼一般犀利，死死地盯着云初看。

比如——吃旱獭！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这是大关令的方略，与其余闲杂人等无关。”

这样的母羊，不仅仅是少年们喜欢，就连一些成年男人也很喜欢，尤其是到了大雪覆盖草原的时候，很多人都会拖着一只或者几只羊进帐篷抱着取暖。

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炭火，将羊肉串烤得滋滋作响，同时，孜然的香味也随风飘散了。

老羊皮也跟着笑了，指着云初道：“就该是这个样子，只有你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唐人，才能骗过那些真真实实的唐人。”

眼看着云初的身影进了桑林地，老羊皮满是褶皱的脸上荡漾起了笑意，笑意先是从眼睛深处浮现，接着溢于眼角，在山根处荡漾开来，褶皱的皮肤就如同菊花一般绽放开来。

云初大醉三天，醒来之后，就看到了大地之子雕塑，那个孩子孤独的趴在荒凉的大地上，以天作被。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