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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我们家惯会生女娃，我有七个姐姐，嫡亲的！我还有十四个堂姐，也是亲的，表里表外的姐姐更是多得数不清，你好好地帮哥哥干活，等哥哥升官之后，随便找一个妹子嫁给你，你也就能升官了。”

刘雄看了云初良久，长叹一声道：“想出这个办法混钱入关的人一定是一个读书人！”

云初再一次露出自己悲天悯人的另一面，叹口气道：“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此时帮助他们写一封家信，可安慰无数人心。”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之所以会有这么长的名字，完全是因为有着栗色头发，绿色眼珠的塞人谁都打不过。

昨夜，他睡得安稳极了，虽然军营中不时的响起梆子声有些吵，还有军寨墙上手握长矛的府兵巡逻时发出的脚步声也不让人消停。

因为，在这一场冻雨期间，死掉的人很多，牛羊更多，大家心情都不好，自然没有人细究。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总体上，这是一群希望相互壮胆，又不愿意别人过多干涉他的一群人组成的部族，只要有分裂的机会，他们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背叛。

“多了三十头羊，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云初，你不用离开了，我们有足够多的羊，可以过上好日子。”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回纥人不吃鱼！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抓活的，尽量多抓活的，这些突厥狗老子有用。”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云初是沿着水渠走的，走了不长时间，他就再一次看到了侯三，他的尸体被一根倾倒的粗树枝给拦住了，身体沉没在水下，脑袋露在外边，可能是因为水很冰冷的缘故，他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第四章：我不想当回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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