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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你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了，小娜哈也会跟着你，没有你们牵绊，我想痛痛快快的干一些事情，好把我积攒在心头的怒火全部都发泄出去。

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云初自然是不加理会的，他如今在大关令衙门混得风生水起的，已经不愿意跟老羊皮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了。

云初帮着塞来玛将羯斯噶贪污的羊赶进羊圈，塞来玛立刻烧红了一根细铁条，给这些羊重新打上自家的标记。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走进没有守卫的龟兹城，各种嘈杂的声音就多了起来，最清晰的是呐喊声与喝彩声，中间还间杂着咒骂声，哭泣声，以及哀求声。

集体的好与坏跟这个集体的最高长官的好坏有关。

那家伙的胳肢窝根本就是一个巨臭的粪坑。

塞来玛手中的纺锤停止了转动，她低头擦擦眼角的泪花道：“你本来就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也不是我的儿子……部族搬迁的时候，路过一片戈壁，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娃娃，一个跟山一样大的巨大娃娃，当时，那个娃娃就趴在地上睡觉，那么的可怜，那么的孤独，我想把他带回家，就是搬不动……那个娃娃很大，且一点都不软，硬的跟石头一样……”

云初今晚的暮食是羊肉，牛肉，羊肉面片，配凉拌苦苦菜，侯三跟哑巴马夫给云初弄来的韭菜花被腌制成了韭花酱，今天吃正好合适。

为了让自己跟方正这些坏人有所区别，云初决定利用自己书吏的身份去帮隔壁第九折冲府的府兵们写家书。

你如果在外边活不下去了，可以回来，我给你安排一个适合武士干的事情。”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这是大关令的方略，与其余闲杂人等无关。”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云初将双脚浸泡在冰凉的渠水里，笑吟吟的瞅着侯三带来的一群府兵。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足月生产的孩子就是比那些被木棒擀出来的孩子强。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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