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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告诉塞来玛自己为什么会带着她们母女在这个并不适合捕捉旱獭的时候来到草蜢湖。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他们更加喜欢把收集到的，干的，碎的，湿哒哒的牛粪打碎，用水和在一起，做成饼状，然后细心地一个一个贴在墙壁上，岩壁上等候晒干。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云初憨厚的摇摇头道：“我可能没有那个福气。”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没错，他们挨了无数顿殴打，只理解到了这一点，至于云初经常说喜欢这种事，就该去找白羊部里的小姑娘这个道理，他们完全忽视了。

“六道轮回之下，你所珍视的东西最终都会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被毁灭。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云初瞅瞅塞来玛，见她早就做出了一副抬头挺胸的模样，就很自然的道：“必须跟你年轻时一样的女人才成。”

在这三天里，云初一句话都没有说，更没有主动说自己是唐人话，但是呢，人人都知晓他就是一个唐人少年。

把人头放在部族营地边上慢慢的等着腐烂，让恶臭笼罩整个部族营地，再慢慢的等着苍蝇在上面生蛆，再慢慢的等着苍蝇卵孵化，弄出更多的苍蝇来传播瘟疫。

头顶两个旋，一嘴白牙齿，以及自己并不明显的平板脚真的就能确定自己是唐人，还可以把范围缩小到长安，万年两县这个神奇？

看看书本里的长安变成现实是否如同想象中那样繁盛。

一个何远山跪下去了，刘雄等人的膝盖也变得很软，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跪在裴东风脚下嚷嚷着要拿命去报效爵爷的提携之恩。

风吹得人很舒服，云初就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就看到了老羊皮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正在专注的看着他。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亮晶晶微微泛黄的旱獭的脂肪，这东西用刀子切下来颤巍巍地杵在刀尖上，往嘴里一送，不用咬，就迅速融化在口中，变成液体的脂肪顺着喉咙滚滚而下，等不到它落进胃里，就被饥渴的身体一滴不剩地吸收光了。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毫无疑问，云初跟羯斯噶就是后者！

老羊皮即便是再富裕，在食物的搭配上，他依旧属于原始人。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