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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既然我以后要在大唐生活，我认为从一开始就不该沾染任何不该沾染的身份。”

从面貌凶恶的刘雄口中说出来，他只觉得这是一个下流的玩笑，转过头就忘记了。

老羊皮盯着云初看了一会，丢出来一小袋金砂给他，摆摆手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去做吧。”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云初听得愣住了，马上就醒悟过来，对塞来玛道：“塞来玛，你真地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吗？”

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云初在龟兹城就这么漫无目的的乱逛，渴了，就从坎儿井里引出来的渠水解渴，饿了，就去隋人开的食肆吃饭，到了晚上，就栓好马，在唐人店铺的屋檐下凑合一宿。

按照我《大唐律》的规矩，在西域执劳役十四年，什么样的罪过都抵消了，甚至是有功之民。”

回纥人就不一样了。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云初不知道睿智的老羊皮为什么又会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正在他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又听到老羊皮说。

“可是，十三岁的回纥人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以找女人，可以打仗，可以放牧，可以有自己的帐篷了。”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可惜，只能在作战的时候有权力，没有战事的时候，他还是要听部族大阿波葛萨璐的。

云初表示一定会严惩这个该死的侯三之后，马夫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再加上，回纥人的生活真的很不适合他。

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刚刚长出来的鹅黄色的青草被寒冰包裹，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疼。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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