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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何远山跪下去了，刘雄等人的膝盖也变得很软，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跪在裴东风脚下嚷嚷着要拿命去报效爵爷的提携之恩。

如果不是因为云初嫌弃放羊的时候太寂寞，太无聊，这头被狼群驱逐出来的老孤狼早就死掉了。

老羊皮终究没有回答云初提出来的问题，不过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问题，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好了。

云初一手抚摸着娜哈淡黄色的头发，一边斜着眼睛瞅那个因为惊惶把裤带挽成死结的家伙。

老羊皮站在人群中回头瞅着云初道：“何苦来哉！”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云初见羊肉串烤得差不多了，就取下两根递给了娜哈跟塞来玛先吃。

张掌固见云初瞅着那些痕迹出神，就叹口气道：“咱们的安西大都护郭将军与儿子郭待诏就战死在这里。

今天的旱獭被云初烧得非常到位，黑灰被刮掉之后，旱獭外皮就变得焦黄，一股浓郁的香气随着蒸汽从口子位置上冒出来。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云初的帐篷基本上没有修复的可能，战马撞断了帐篷的支柱，也撕破了能遮风避雨的牛皮。

“呜——”

如果不是因为云初嫌弃放羊的时候太寂寞，太无聊，这头被狼群驱逐出来的老孤狼早就死掉了。

云初希望能一辈子接受刘天成老师的教诲，只可惜，这位老师给云初上的最后一堂课，却是离别。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云初懒懒的道：“我还请你们几个人吃饭呢。”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所以，很多名家教授出来的弟子，在方正这种一心只想着如何光耀门楣的人看来，就是一个个憨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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