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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老羊皮招招手，跟着他的那些少年们立刻在骆驼边上用身体形成了一道阶梯。

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峨眉山的猴子会用这种眼睛看着你，再抢夺你的食物，水，以及任何它们想要的东西。

老羊皮终究没有回答云初提出来的问题，不过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问题，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好了。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面对保持沉默的云初，胖子方正对随从吩咐道：“请兵曹跟壶正两位过来。”

羯斯噶的身份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跟塞来玛跟娜哈亲昵完毕之后，朝那些全副武装的闲汉们招呼一声，就骑马走了，从他们离去的方向来看，应该是去可汗居住的王庭。

而遍布龟兹平原的坎儿井地道，就是一个很好的避难所。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在西域十三年，最让他放不下的就是塞来玛跟娜哈，现如今，塞来玛有了新的男人，娜哈也回归到了亲生父亲的怀抱中，云初由衷的感谢羯斯噶。

他们更加喜欢把收集到的，干的，碎的，湿哒哒的牛粪打碎，用水和在一起，做成饼状，然后细心地一个一个贴在墙壁上，岩壁上等候晒干。

如果，云初长得跟别的回纥人差不多也就算了，加上云初比较健康，可汗会认为云初就是他的儿子，可是呢……云初的长相太像那些骄横凶恶的唐人了。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云初往后缩一缩，刘雄等身着铁甲的人大踏步的向前，迎着突厥人挥舞过来的弯刀不闪不避，一刀换一刀的向前硬抗。

一阵更加嘹亮雄浑的呼喝声从草蜢湖的另一边传来，紧跟着就有一匹战马出现在地平线上，接着，就是第二匹，第三匹，紧接着无数的马头就从那个小小的矮坡后面出现，波浪一般倾泻而下。

对于挡箭这件事的可行性，云初极度怀疑，最后还是哈哈一笑了之。

对以上三种人来说，效忠皇帝是天职！

老羊皮站在人群中回头瞅着云初道：“何苦来哉！”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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