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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每当歌姬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箜篌的时候，每当游吟歌者唱起《乌古斯传》赞颂回纥人的祖先的时候，在部族最勇猛的少年身边，就会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又烤好了一把羊肉串，娜哈一边抽泣着吃自己的羊肉，一边用仇恨的目光瞅着远处正在吃原本属于她的食物的大阿波。

大唐军队中的识字率还是不差的，一百人至少有两个会写字的。

当然，以上指的是紧急公文跟军报，其余的就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家赶路。

不是塞人有多么的爱干净，在专门的地方处理卫生问题，主要是人的排泄物跟垃圾会把野兽招来。

云初咬着牙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一方是大唐安西军龟兹镇折冲府的人，另外一伙是……看不清楚，反正是胡人。

云初点点头道：“没错，白羊部的塞人们打顺风仗还好，如果他们知道在打一场绝境中的战争，他们会鸟兽散的。”

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云初抱着包袱再一次愣住了，他发誓，在所有胡人中，绝对找不出一个比他更爱干净的人了。

结果，他从这个刚刚当上从八品大关令的小官身上，看到了一位指挥若定的大将军模样。

老羊皮抬头看着天，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一阵子才收回放逐青天的目光，看着云初认真的道：“我与玄奘过瀚海之时遇到了一座孤独的山峰，我们爬到山峰上休憩的时候，玄奘依靠的一块石头裂开了，里面盘坐着一个僧人。

“云初啊，你一定要娶很多很多的美人，生很多很多的孩子，过最好，最好的日子，吃最好最好的食物，穿最好最好的衣裳。”

因为，不论你因为什么缘故杀了人，都会让很大的一部人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隋人已经失去了他们的王朝，我现在跟隋人混在一起有可能变成唐人吗？”云初问道。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正好有一片乌云遮盖住了太阳，凉风从城墙上吹过让人遍体生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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