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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的眼睛是淡蓝色的，不含半点杂质，就是这双如同草蜢湖湖水般清澈的眼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他。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这本来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只是睡冬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人们过于寂寞，难免会发生很多奇奇怪怪的感情。

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听说那个时候有绝世的猛将，超卓的儒者，欣赏不完的歌舞，有四时不谢的琼花。”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尤其是云初家用白水煮出来的羊肉，蘸上他们家用盐巴腌制过的韭菜花一起送进嘴里，只要是吃过的人，没有一个说不好吃的。

“我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你先说好，是我说过的那一句话。”

“要当唐人，那就要当一个纯纯粹粹的唐人，要当一个经得起别人检查的唐人，大唐建国已经二十五年了，我只有十三岁，这个时候，你说我是一个大隋的遗民，本身就有不臣之心在里面。”

“你要做什么？”塞来玛大急。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回去之后我给你做沙葱牛肉包子，那东西可比烧旱獭好吃的太多了。”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何远山等裴东风的人都走光了，这才站起来朝云初抱拳道：“多谢兄弟成全。”

如果说部族里漂亮的小姑娘总是属于可汗，那么，部族里面最好的小伙子就属于少年人的引路者——老羊皮。

羯斯噶是真的很喜欢塞来玛，为了塞来玛他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

如果你是唐人，该给你的我不少你一毫，不是唐人，而是心怀叵测者，我给你的也不会少一毫！”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塞来玛并没有觉得意外，叹口气道：“我就知道回纥人的帐篷留不住你，可是，你想当唐人很难。”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云初松开了大肥脖子上的铁链子，得到自由的大肥第一时间就蹦蹦跳跳的朝远处的草甸子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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