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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跟着老羊皮学习。

方正哈哈笑道：“你终究是年少啊，去吧，去吧，隔壁的第九折冲府团来自京畿道商州，已经屯驻龟兹四年，你跟他们交好，上了战场，多少有个照应。”

云初把那柄开山巨斧捡回来垫在屁股下边坐下来道：“他们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谁他娘的发疯了，才会把如此沉重的一柄斧头万里迢迢的带来西域。”

凡是成为府兵的人，家境大多不差，毕竟，除过战马会有国家提供，其余的比如铠甲，武器都需要自己购置。

塞人的策略则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加入，塞人可以是匈奴人，可以是突厥人，当然也可以是铁勒人，如果不是昭武九姓的那些国家过于遥远，塞人们其实也讨论过加入他们的话题。

云初实在没有面对一群大唐土著裸男说话的勇气，借口看行军灶烧好了没有，快速与这群野人拉开了距离。

而羯斯噶仅仅是想把他赶走，这已经非常非常的仁慈了。

回归大唐对于云初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对于官员们来说不过是一件不足道的小事。

这是一声真正的晚安。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龟兹城，而且还能拥有金沙？”

云初低头道：“我以为用一往无前的磅礴之气来描绘唐军更加具体。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老羊皮把脑袋靠在胡姬怀里，揉捏了一下脸上的乱毛笑道：“你最好能聪明一些，将来我们到了长安也能过得舒坦一些。，我听玄奘说，在长安仅仅有钱是不成的。”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云初接过洋葱，这是两枚红皮洋葱，很珍贵，是远方的驼队从大小勃律国那边带过来的，应该是比粟特勤赏赐给羯斯噶的。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羯斯噶是这个族群里少有的聪明人，面临这种大变革的时候，还知道跑过来暗示一下，看起来他真的很爱塞来玛跟娜哈。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太宗皇帝定的，你对他老人家有什么意见吗？”方正学着云初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道。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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