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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跑回龟兹城，隔着空空如也的城门洞子看去，那条细细的黑线已经变成了一股黑色的波涛。

幸好，羯斯噶一直把哪哈当女儿看，其实，云初还知道，羯斯噶就是哪哈的亲爸！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因为，那些胡人们总是下意识的只切割排在第一位的突厥人身上的肉，以至于，第一个人已经被切割成了骨头架子，后边的一些突厥人还没有挨上一刀。

“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塞来玛蹲在湖边洗脸，她也喜欢住在草蜢湖边。

如果失败，只有一个下场——死！

“没有了那就继续做啊。”

“好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后生了。”一阵唐音突兀的钻进了云初的耳朵。

“吃什么旱獭，那东西不干净！”

看样子这对母女似乎想要吃烤羊肉了。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从这两人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云初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等这个猴子一样的老家伙脱掉羊皮大氅之后，云初惊讶的发现，这只老猴子的里面居然穿着一套丝绸制作的长衫，尤其是胡姬在他头发稀疏的脑袋上开始缠绕纱网，先把他裸露在外的头皮遮住，再把一顶硬幞头戴在他的头上，脑袋后边还有两条飘带，稍微摇晃一下，飘带就像蛇一样扭动，看起来……更像一只猴子了。

好了，这个故事你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云初实在是不想把自己珍贵的第二次生命浪费在草原上，浪费在永无休止的战斗以及寻找食物中。

再说，人家已经很克制的在炫耀自家门庭了，只要姐姐足够多，皇帝成为自家姐夫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这绝对不是姐夫跟小舅子相处时候的正常态度。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