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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水奇寒无比！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他们对待牛粪不是普通人对待燃料的态度，而是对牛粪和牛粪火有一种别样的感情。烧酥油茶或做饭时候，很容易点燃的干牛粪，闻着干牛粪燃烧时散发出来的青草的清香，瞅着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陶锅或者铁锅，这个时候，跳动的火苗以及锅具里面咕嘟嘟的声音都会给他们带来欢喜，吉祥，安全以及温暖的情感。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也就是说，方正这个大关令的真正职责其实就是起到一个上通下达，沟通西州刺史府，安西都护府与朝廷的一个下属渠道。

云初有些慌了，他之所以胆敢留下来，底牌就是老羊皮，他认定了老羊皮会留有退路，只是没有想到老羊皮的退路安排的如此粗糙，如此的平凡。

龟兹距离云初所在的地方不过一百八十里地。

拿了人家的投资，就要有回报的准备，这一点云初清楚。

一方是大唐安西军龟兹镇折冲府的人，另外一伙是……看不清楚，反正是胡人。

如今的龟兹城，就是一个巨大的工地，到处都人满为患，昔日残破的城墙已经完全被修建起来了，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昔日残破的城门，也被西域工匠们用铁条跟粗大的木料封闭起来了。

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老羊皮说着话就把一个羊皮包袱丢给他。

云初实在没有面对一群大唐土著裸男说话的勇气，借口看行军灶烧好了没有，快速与这群野人拉开了距离。

这些罪人中有一些是主动要求随军来到西域，愿意用一生在西域服役求得家人得到赦免。

用了半个时辰，大关令方正就已经处理好了户曹问询互市事宜，司户要求查证的官衙属员餐食靡费问题，以及工曹询问的龟兹城损毁状态等问题。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这些麦田全是属于龟兹镇的，你小心不要让马糟蹋了粮食，会被军队拉去砍头的。”

让他多快乐一段时间吧，过不了多久，他就快活不起来了。

婆润可汗在两年前派兵追捕过他，结果，一根狼毛都没有捉到。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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