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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唐刀被一柄弯刀挡住，老羊皮那双清澈的眼睛就在刀锋的后面，里面满是欣赏与赞许。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风吹得人很舒服，云初就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就看到了老羊皮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正在专注的看着他。

这是一声真正的晚安。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只要持之以恒，一定能把这个孩子从回纥人粗犷的生活习惯中解救出来。

方正点点头道：“是啊，人去当劳工修城，修城门，带来的牲畜，粮食，会被就地征收，充当军粮。”

“目的又是什么呢？”

“现在，我只想着如何守住这座城，将突厥人拖在城下，等武侯大将军来替我复仇。

这两人进来也不说话，仔细打量着随从摆放在地上的属于云初的东西。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来到云初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又拿起云初的手上下打量，发现虎口上有一层茧子，这是云初勤恳练刀留下的痕迹。

方正带来了酒，还有传说中的超级美食——醋芹。

云初找到塞来玛跟娜哈的时候，她们站在外围观看族人戏弄那两个手脚都被打断，却依旧顽强活着的突厥人。

大关令衙门里的行军锅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何远山，刘雄几个人这些天就没有回来过，一旦突厥人来了，这些锅一定会被抛弃的。

“都护府户曹裴东风。”

再一次回到老羊皮居住的院子里惊讶的发现，老羊皮已经不见了，胡姬也不见了，刚才，老羊皮还躺着的胡床现在落了一层灰，就像这里已经空置了很久，很久。

可惜，只能在作战的时候有权力，没有战事的时候，他还是要听部族大阿波葛萨璐的。

云初难以接受，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那个时候如果不那样做，以塞来玛粗放型看孩子的方法，他自己没有半点活到现在的可能。

这一次，他不管了。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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