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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唐人就该穿唐人的衣衫看起来才好看，你穿皮衣一点都不彪悍，不好看。”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他曾经受过的精密教育告诉他，挑战战笼，是最不合适他的一种发家方式。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云初相信，唐人绝对不可能允许一个像他这样优秀的少年郎迷茫的流落他乡而不管不顾的。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一方带着抵达旅途终点的喜悦而欢快，另一方却是带着无比的仇恨而喧嚣。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他们更加喜欢把收集到的，干的，碎的，湿哒哒的牛粪打碎，用水和在一起，做成饼状，然后细心地一个一个贴在墙壁上，岩壁上等候晒干。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刘雄看了云初良久，长叹一声道：“想出这个办法混钱入关的人一定是一个读书人！”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塞来玛见过云初在部族猛士羯斯噶教导下挥刀的样子，不论是冬天，还是夏天，从不停歇。

利益上的联合是一种相对稳固的关系，可是，一旦利益出现了分歧，这种联合也是最脆弱的。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方正疑惑地道：“你刚才念的诗应该是好诗，莫说别人，就是我自己受到家书的时候，那一次不是看了又看，眼泪干了又干。

准备给娜哈做饭的时候，云初开始怀念侯三，不管这人是不是二五仔，好用是真的好用。

战争开始了。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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