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勐撒卡说这句话的时候，随时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不论是羯斯噶，还是云初他都打不过，之所以还没有跑，完全是因为他的父亲葛萨璐在他的视线之内。

等两人跑回龟兹城，隔着空空如也的城门洞子看去，那条细细的黑线已经变成了一股黑色的波涛。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现在，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娜哈回来的时候显得非常兴奋。

斑头雁们终究安静下来了，另一边却开始敲鼓！

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毫无疑问，云初跟羯斯噶就是后者！

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老羊皮似乎很累了，随便裹着皮袄倒在了夯土城墙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砍突厥人的次数远比以前被突厥人砍的次数多了很多，砍铁勒部其余部族的次数也比以前多很多。

塞来玛说的越是激动，云初就越不想当什么狗屁的回纥人。

“再说了，我大唐的税法以租佣调制度下的农税为主，即便是农人去当售卖自家的农产，也只收入市税，商贾们也只需要缴纳过关税跟入市税，没有你说的什么十税一这么狠毒的商税。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今天不一样。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饥饿的牛羊在外边哞哞，咩咩的叫唤着，一刻都不得消停。

云初戴着一顶旱獭皮帽子站在草蜢湖边上，眼看着斑头雁如约而至，即便是冷静如他，也忍不住欢呼出声，张开双臂迎着风转圈跑，就像要拥抱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朋友。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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