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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润物细无声才是混进去的最高境界。

云初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从老羊皮这里学到的东西对他来说非常的重要，尤其是说长安官话，用毛笔写唐人文字，学习唐人的礼仪……

瞅着众人纷纷奔向大沟，云初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家被战马冲倒的帐篷。

老羊皮的家真的很好，最让云初喜欢的就是院子里有一道蜿蜒流淌的渠水，水清凉而清澈，汩汩的从葡萄架下穿过，坐在刚刚长出大片大片叶子的葡萄架下，暑气全消。

面对塞来玛莫名其妙的第六感，云初只好停下忙碌的双手道：“我都没有靠近过他们父子。”

峨眉山的猴子会用这种眼睛看着你，再抢夺你的食物，水，以及任何它们想要的东西。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云初没有睡，侯三烧好了热水，他匆匆的洗掉了一身的汗水，点亮矮几上的油灯，准备把自己没有看完的文书继续看完。

隋炀帝是一位浪漫的君主，也是一位威严的君王，他一声令下就能让反对者头颅落地，他喜欢建造一艘又一艘的艨艟巨舰去讨伐不臣。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于是，云初就继续揍他们，说道理他们是不听的，反而会觉得你害怕他，在白羊部落里，讲道理就意味着你认为自己打不过人家。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他们为什么不在城里驻扎，而是在边上重新修建城池呢？”

云初经常叹息自己前辈子没有赶在八项规定出台之前当官，那个时候当一个官，真的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可是呢，毒药也是真实存在的，这东西是一门精准的学问，只要吃了它，必然会产生中毒反应。

云初点点头道：“我们走吧！”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