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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娜哈欢呼一声就扑到老狼身边去了，将肥硕的身体骑在老狼的背上，捏着老狼的耳朵屁股一顿一顿的做骑马状。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六道轮回之下，你所珍视的东西最终都会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被毁灭。

云初觉得自己的心早就变得跟石头一样坚硬，没想到，在何远山举着铜锤把那七个孩子的脑袋敲碎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还是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最靠谱的一个活命方式就是去当马贼，依靠劫掠普通牧人以及商队，骆驼队活命。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你知道不，她唱起歌来真的能迷死人，夜莺的声音也没有她的歌喉动听。

老羊皮小小瘦弱的身躯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云初推了出去。

“裴东风爵爷呢？”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云初蹲在水边洗洗手，在身上擦干之后，就重新钻进了密道，还顺手关上了密道的大门。

有的少年人听了两段之后就跟着老羊皮走了，很长时间过后，人们有可能在某一个王的后宫见到他，那时候的他穿着华丽的衣裳，佩戴着闪闪发光的宝石，依偎在王的怀里，扯着尖利的嗓子为来宾演唱大段大段的《乌古斯传》。

来到人满为患的城墙上朝折冲府兵营看过去，那里也静悄悄的，就连写着唐字的大旗都有气无力的耷拉在旗杆上，军寨上没有看到卫兵，军寨门口，也看不到手持长矛的岗哨，一群鸟不时地落在军寨里，一会又匆匆的飞起。

趁着身体吸收油脂的功夫，回纥人的眼光已经落在了红色的旱獭心脏，微微发黑的旱獭肝脏上，心脏发脆，极有嚼头，肝脏绵软如同法国鹅肝，放进口中就像是把一块丝绸放进了嘴里，不用嚼，它就能丝滑地落进胃里……

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这一次，他来了……嘿嘿，那些胡人好好的日子不过，真是喜欢找死。”

何远山大笑道：“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同袍之情吧？”

有这两个基础存在，云初就认为自己这一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如果你找一群女人给你生很多很多孩子，你就能成为大部族的阿波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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