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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的那条大沟其实就是部族人平时上厕所丢垃圾的地方。

一个帐篷里同时躺着两具尸体，葛萨璐的亲戚们就多了一重麻烦，需要再骑着马绕着帐篷跑七圈，再找一个跟两个死人最亲近的人掀开门帘子，顺便在脸上划两刀。

张掌固见云初瞅着那些痕迹出神，就叹口气道：“咱们的安西大都护郭将军与儿子郭待诏就战死在这里。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我住进来了，你住哪里？哦，你可以住我的大帐篷！”羯斯噶很快就找到了信心源头。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酷热的天气里，依旧有蒸汽冒出来，只是这些白气离开锅面，就消失了，白气消失了，浓郁的羊汤香味却会弥漫开来，钻进每一个人的心间。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他的工作其实一点都不邪恶。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云初想笑，他极力的忍耐住了，因为院子里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脸上有嘲笑意味的。

这里的桑树能结出黑红色的桑葚，云初随手从树上摘下一些桑葚丢嘴里，甜的发腻。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老羊皮眼中的雾气与伤感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刻就消失了，那双眼睛变得如同鹰隼一般犀利，死死地盯着云初看。

只要持之以恒，一定能把这个孩子从回纥人粗犷的生活习惯中解救出来。

如果我是唐人，不论我是谁家的孩子，都会效忠自己的族群。”

云初相信，唐人绝对不可能允许一个像他这样优秀的少年郎迷茫的流落他乡而不管不顾的。

云初点点头道：“你说的很对，必须尽快跑路，不能在这里久留。”

这是一种效率很高且能尽量利用热量的烹调方式。

看看书本里的长安变成现实是否如同想象中那样繁盛。

我想啊，以玄奘法师的慈悲，他一定会收留你，保护你，并且保证让你在大唐的国度过上你想过的日子。”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