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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希望能一辈子接受刘天成老师的教诲，只可惜，这位老师给云初上的最后一堂课，却是离别。

云初的餐桌上不能仅仅有塞来玛，娜哈，牛羊，牧场，还应该有更多更多的东西。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按照塞人的习俗，云初已经十三岁了，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们居住的这个帐篷的主人。

这个时候他就不知道自己嘴里说了些什么，他只知道滑爽劲道的面条在嘴里滑溜溜的，几乎不用吞咽，就直接进入了胃袋。

可惜，这个时候窗外的鸟鸣声像是被延迟了一般，先看到鸟嘴张合，然后才能听到鸟鸣声。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再加上，回纥人的生活真的很不适合他。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云初羡慕的看着何远山他们一群人道：“做弟弟的在这里恭贺诸位哥哥前程远大，小弟我就算了，膝盖要是弯下去，以后就无颜见诸位亲友了。”

刘雄的一句话顿时让大关令方正的眼睛湿润了，低声道：“某在家中，阿嬷最是疼爱我，清晨时分定有一碗牛乳酪，上面撒满了泡开的干果，辅以蜜糖……”

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这是我的家传宝物！”老兵嘟囔着摊开手。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要知道，每一个部族的人口其实都是恒定的，这样的话才能与牧场相匹配，与牛羊数量匹配。

“云……”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老天的安排有时候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贴心。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看到情郎来了，正在教训娜哈的塞来玛目光立刻从凌厉变得柔和起来。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吃不惯？”何远山用筷子夹着一大块羊肉，瞅瞅羊肉，再看看面色发白的云初。

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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