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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门子的手艺不错，快尝尝！”方正还以为云初在客气，热情的把饭碗往云初跟前推一推，这下子，饭碗里面的腥膻气直冲鼻子，让他面颊一白，差点呕吐出来。

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如果不够，等一会再来拿，腾格尔喜欢吃我烤的羊肉，这是我的荣幸，也请大阿波尝尝我烹调出来的美味，也希望你家帐篷里的每一个人都喜欢。”

漫长的婴儿时光，让他只能进行漫长的思考，漫长的等待。

“就像眼前这一锅汤饼？”

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巫婆们割破面颊，以脸上的血涂抹在葛萨璐的脸上，希望能获得腾格尔的怜悯。

云初记得敦煌壁画上的飞天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敦煌的大部分飞天分不清男女，不像眼前的这个黧黑的飞天那么有风情。

胖子方正打开云初的头发，看到了左上脑附近那道可怕的疤痕，倒吸一口凉气道：“你娃能活下来实在是命大。”

就在胸骨都若隐若现的时候，葛萨璐痉挛的身体重重的倒在羊皮堆里，再无声息。

“我的小雄鹰，你准备好离开家出去翱翔了吗？”老羊皮冲着云初在笑。

这也太唯心了吧？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这些人你怎么便宜处理掉了？这好像不太符合你平日的行为。”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你最好走得稳当一些，另外，看好你的骚羊，胆敢掉下一根毛脏了我的羊群，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这种啮齿目松鼠科的小家伙体型粗大肥壮，颈粗吻阔，耳小眼细，四肢粗短，体内多脂肪，是回纥人眼中不可多得的美味，自然也就成了塞人们最喜欢的食物。

说罢，就用手掸掸云初袍子上的灰尘又道：“唐人的衣服上就不该有灰尘。”

方正大笑道：“我们大关令衙门总共就十一个人，依靠我们修城墙，修城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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