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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刚刚长出来的鹅黄色的青草被寒冰包裹，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疼。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他带来的酒一点都不好喝，甜中带着酸，酒味一点都不浓郁，如果非要用一个特别恰当的形容，云初觉得这东西也就比醪糟强一点。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掌固张安他们正在杀牛，准备制作牛肉干，这是早就开始准备的军粮，打发哑巴去要了一大块新鲜牛肉回来，云初带着只穿着一个红肚兜的娜哈去拔了不少的沙葱回来，让这孩子一根根的挑选沙葱，他则开始发面，剁牛肉馅子。

“呜——”

路上从大肥那里弄到了两只旱獭，敲死之后就挑在一根棍子上，假装是昨夜捕获的猎物。

云初冷笑一声道：“侯君集破高昌，得了无数钱财美人，他进玉门关的时候，守将还不是死死地给盯住了，导致他才班师回朝，就被太宗皇帝下了大狱。

“吃什么旱獭，那东西不干净！”

老羊皮没头没尾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云初听不懂，却没有发问，这个时候，就需要老羊皮自己把话说出来，一旦打断他的思绪，他可能就不愿意说了。

“我不！”

“我当然早就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阿史那贺鲁从我手里买了那么多的少年人，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些多余出来的人口会被他消耗掉，他疯了才会购买超过他部族接纳上限的少年人。

他的工作其实一点都不邪恶。

云初用身边的女人计算过，回纥人每生十个孩子，就有两个孕妇死亡，三个孩子夭折。

云初惊讶于胡人的礼貌，很快就发现，这些在戈壁沙漠里经常扮演强盗的驼队尊敬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刚刚换上的这套唐人衣衫。

当初，云初告诉方正几个人，他对美食仅仅是略懂，对于医术也是略懂，对于占卜也是略懂……

方正遗憾的道：“可惜我马上就要被我姐夫的卫队带走了，没办法带你走。”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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