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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锅里的羊肉已经煮的软烂，云初捞出煮好的羊肉放在一边晾凉，把骨头全部剃掉，又把肉切成片，让清亮亮的羊汤继续沸腾。

等面条已经飘满羊汤表面的时候，云初就用一双很长的筷子挑起面条，不用分，一根就是一碗。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枣红马是一匹很不错的战马，骑在它的背上很是平稳，老羊皮坐在高大的骆驼背上，时不时地回头看看云初，看一次就忍不住笑一次。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随从摇摇头道：“养不出来。”

“你要做什么？”塞来玛大急。

或许是受到了玄奘的蛊惑，现在的老羊皮是一位大唐长安的狂信徒，他执着的认为自己哪怕是爬也应该爬到长安城去，最后幸福的死在那座光辉的，光荣的，光明的城市里。

云初立刻用标准的唐人官话道：“我当然会说唐人的话，不仅仅会说，我还会吟诵唐人的文章。”

“你的袍子我前天才给你洗过，还用了草木灰，两天时间，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这里可没有龙肝凤髓让你吃。”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拿了云初金子的侯三很听话，或者说这个家伙本身就非常的享受当仆人的过程。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塞来玛就是经历过这一过程的美人，在可汗的帐篷里过了十年之后，因为年纪大了，再加上有云初这样一个黑头发黑眼珠明显不是可汗儿子的人，她就被驱赶出来，成了一个普通的牧女。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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