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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哈已经起床了，正坐在帐篷口的老羊皮上抓石子玩耍，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到娜哈玩耍的石头各个晶莹剔透，且白的如同凝固的羊脂一般，表面还似乎流淌着温润的光泽。

云初当然知道老羊皮在干什么，默默地跟着骆驼继续走，壮汉胯下的战马移动几步挡住了云初的去路。

吃白米饭的第一要素就是品尝白米特有的香甜气，把羊奶倒进去……

一根面，就是一碗面，西北人常吃的拉条子就是这样，只要开始扯面了，速度就慢不下来。

“大户人家才这么干！”

云初瞅瞅正在远处观望的葛萨璐的儿子勐撒卡，摇摇头道：“我现在挺好的，以后有自己的想法，倒是你，羯斯噶，你要小心，我听说比粟一直对他父亲婆润很不满，他可能不是婆润可汗选定的下一任可汗人选。”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分别四年，小髭儿是否平安长大，如果平安长大，则将某家之钱财尽数付给，张氏若能瑾守门户则容她，若不能，则休之，权衡尽在爷娘……”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一个衙门的外观如何，与这个衙门的权力大小一点关系都没有。

估计这匹马来自昨日的战场。

云初听得愣住了，马上就醒悟过来，对塞来玛道：“塞来玛，你真地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吗？”

何远山跟着长叹一声，朝刘雄几人挥挥手，就去安排民夫等事宜去了，云初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方正要嘛被打成重伤，要嘛就是断胳膊断腿，总之，这个人马上就要被送去西州驻地高昌养伤了。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云初瞅着刘雄光溜溜的身子把脑袋又转了一个方向道：“略懂，略懂！”

等人跟物品都化成灰之后，就用羊皮口袋把两堆骨灰装起来挂在帐篷里，等今年新生的野草变得枯黄之后再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

方正带来了酒，还有传说中的超级美食——醋芹。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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