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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他自称走遍了整个西域各国，甚至陪伴一个叫做玄奘的和尚去过一个叫做天竺的国家。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云初编好了皮鞭，就把这东西泡进化开的温热牛油里，等牛皮完全被牛油浸软之后，打散，再编织一次，这样处理过的牛皮鞭子就不容易皴裂，能用更长的时间。

云初将要跟随侯三进入坎儿井地道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龟兹城。

我听说那个时候有绝世的猛将，超卓的儒者，欣赏不完的歌舞，有四时不谢的琼花。”

如果这句话是从回纥人口中说出来，云初可能会想尽办法的去报复。

云初抬头道：“为何要鄙夷？远山兄家道中落，全族就盼着他飞黄腾达呢，死他一个人，造福全族，算起来是赚了。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拿了人家的投资，就要有回报的准备，这一点云初清楚。

只要持之以恒，一定能把这个孩子从回纥人粗犷的生活习惯中解救出来。

塔里木河被称之为“无缰的野马”，意思是，这条河根本就没有确定的河道，想要流淌到哪里去，完全看这一年的水量充沛不充沛。

一道鞭影突兀的出现在云初的视角里，他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上滑下去了，鞭子带着尖利的破风声从马背上掠过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老羊皮宽大的羊皮袄袖子里。

塞来玛心满意足地瞅着自己英俊的儿子，一边剔牙，一边道：“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的上我的儿子呀？”

云初难以接受，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那个时候如果不那样做，以塞来玛粗放型看孩子的方法，他自己没有半点活到现在的可能。

现在，又是葛萨璐父子的死……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放心吧，会抹平的。”

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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