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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云初点点头，把自己的酒壶递给了双手微微发抖的何远山，一个早就把自己当成死人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干的。

你想不想要她？如果想，后天剪羊毛的时候我把她偷偷带出来，你给她烧一只旱獭……”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唯独对于大唐读书人来说，这件事大有商榷的余地。

兵曹刘雄道：“除长安，万年两县之人多黑齿！”

云初松开了大肥脖子上的铁链子，得到自由的大肥第一时间就蹦蹦跳跳的朝远处的草甸子跑去。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塞来玛手中的纺锤停止了转动，她低头擦擦眼角的泪花道：“你本来就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也不是我的儿子……部族搬迁的时候，路过一片戈壁，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娃娃，一个跟山一样大的巨大娃娃，当时，那个娃娃就趴在地上睡觉，那么的可怜，那么的孤独，我想把他带回家，就是搬不动……那个娃娃很大，且一点都不软，硬的跟石头一样……”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云初编好了皮鞭，就把这东西泡进化开的温热牛油里，等牛皮完全被牛油浸软之后，打散，再编织一次，这样处理过的牛皮鞭子就不容易皴裂，能用更长的时间。

然后，性情淑均的云初就进入了他的视线，他不想让这个与他极度相似的孩子再过与他同样痛苦地人生。

他曾经受过的精密教育告诉他，挑战战笼，是最不合适他的一种发家方式。

最后，云初一口烤肉都没有吃，一口羊奶没有喝，一个人干掉了三盆白米饭，每一个陶盆，都比云初的脑袋大。

云初懒懒的道：“我还请你们几个人吃饭呢。”

一旦进入轮回，皆是虚妄。

云初惊讶于胡人的礼貌，很快就发现，这些在戈壁沙漠里经常扮演强盗的驼队尊敬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刚刚换上的这套唐人衣衫。

老羊皮很自然的点点头道：“你说的一点没错，就算唐人目前拥有的不是最好的，他们也会千方百计的去从别的地方找到最好的，最终为己用。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润物细无声才是混进去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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