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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哥哥阴郁的目光，娜哈赶紧用油光锃亮的皮袍袖子擦擦鼻子，再一次露出她古怪而谄媚的笑容。

第三天的时候，方正果真被送到西州养伤去了，只是受伤的原因变了一点点，文书上说是在召集民夫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的，龟兹这里没有好的医生，需要送到西州养伤。

云初阴沉着脸，没有起身，抬头看看勐撒卡紫青色的嘴唇，就把剩下的羊肉串都递给了这位嘴唇已经出现紫绀症状的乌头碱重度中毒患者。

云初不愿意去想为何自家的帐篷远离了战场，却被战马损坏成这个样子。

羯斯噶提着一根大羊腿匆匆地过来了。

云初摇摇头道：“我没有说过这句话，更没有什么心思重建龟兹城。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云初点点头道：“没错，白羊部的塞人们打顺风仗还好，如果他们知道在打一场绝境中的战争，他们会鸟兽散的。”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大唐军队中的识字率还是不差的，一百人至少有两个会写字的。

这些还不是最大的阻碍，最大的阻碍来自于羯斯噶，这个已经喜欢了塞来玛很多年的男人，他离不开塞来玛，同样的，塞来玛也离不开他。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放心，我姐夫明天就带人来了。”

“贞观十四年的时候，侯大将军远征高昌，随军的民夫大多来自陇右道，也有一部分来自于两个附郭县，长安，万年两县的罪人。

随从摇摇头道：“养不出来。”

果然，方正比老羊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忍不住继续对云初道：“他们都是我的姐夫！”

云初用木棍扒拉一下暗红色的木炭低声道：“如果你要进他的帐篷的话，我宁愿他不要那么好。”

面对塞来玛莫名其妙的第六感，云初只好停下忙碌的双手道：“我都没有靠近过他们父子。”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云初摇摇头笑道：“弯刀跟马我要了，帐篷就算了，你可以住进这个帐房。”

那座叫做长安的城池里的人们，除过饮酒，吃饭，玩乐再无它事，每日从酒醉中醒来，再在沉醉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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