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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云初把一根足够肥硕的羊肉串递给羯斯噶之后，就在其余的羊肉串上重新洒了一些乌头粉增加羊肉的鲜味。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一般的牧民人家一辈子才洗三次澡，云初家基本上三天就要洗一次，还必须每天洗脚！

有些文书被潮气侵染的已经结成一团了，字迹也模糊不清，按照方正的说法这些文书早就该销毁了。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云初背着娜哈回头再看一眼白雪皑皑的天山，这样的景致他已经看了13年，就算是再好的景色也看得有些腻味了。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我宁愿当活着的乞丐，也不愿意当死去的贵人。”

老羊皮很自然的点点头道：“你说的一点没错，就算唐人目前拥有的不是最好的，他们也会千方百计的去从别的地方找到最好的，最终为己用。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胖子方正等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老羊皮招招手，跟着他的那些少年们立刻在骆驼边上用身体形成了一道阶梯。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云初起身来到塞来玛的身边重重的拥抱了一下这个将自己养大的女人，在她耳边轻声道：“妈妈，我走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域各个部族就有一个传说，一个关于长安城的传说。

所以，不如让阿史那贺鲁自己把这一千五百里的路走完，最好让他们的人聚合在一起，好让武侯大将军一鼓而灭。

不管大关令管理了多少事情，对云初来说，最重要的一条当然是——户籍与过所！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刘氏吾妻见字如晤，你我离别已经四载有余，别时洞房余温尚存不忍离去，然，军鼓阵阵不得不走，瀚海边关自是男儿立功之地，待我跨马班师，自然许你富贵荣华，一身锦绣……对了，我走的时候与你敦伦，日夜不休，你到底怀上了没有？”

云初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娜哈，又对塞来玛道：“这些天你就住在我屋子里。”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