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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的文书放在方正的案几上，大关令挨个翻开看了一眼，就写了回帖，云初将回帖夹在文书里，放回它该去的书架。

云初坐到蒲团上，先是瞅着桌案上的那一沓子粗糙的麻纸，忍不住皱皱眉头。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云初把眼睛里噙着两大泡眼泪的娜哈抱在怀里，替她擦掉眼泪，又把塞来玛刚刚穿好的羊肉重新插在炭火周围，好像完全没有感受到屈辱一般对羯斯噶道：“你有机会成为大阿波吗？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锻炼了写作水平，还获得了无数府兵们的感谢，不过呢，这些人都不算什么好人，感谢人的方式就是上战场之后可以站在云初前面替他挡箭，没有一个人提起云初多少有些期待的润笔之资。

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老羊皮也在看唐人的军寨，看了一会就遗憾的对云初道：“你应该成为一个唐人的。”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对以上三种人来说，效忠皇帝是天职！

何远山是一个相对斯文的人，他吃饭的样子不像方正那么野蛮，只不过，当第一口面入口之后，他吃饭的速度就不知不觉的变快了，丝毫不比方正西里呼噜吃饭的速度慢，甚至更快，因为他不说话。

“可惜了，这里的桑叶肥嫩多汁，你看，马都喜欢吃，问一句闲话，咱们的大关令真的有那么多的姐姐吗？”

这两个人的感情，是云初在回纥部落看到的唯一一对比较符合他价值观的爱情。

青碧之色是大唐九品以上官员的服装。

老羊皮似乎又陷入到了追忆之中，用自己满是皱皮的手深情的抚摸着身下的城墙。

塞来玛见云初没有去放捕捉旱獭的绳网，而是开始在岩石边上搭建简易的房子，她就知道事情不怎么对。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唐人就该穿唐人的衣衫看起来才好看，你穿皮衣一点都不彪悍，不好看。”

以上的话虽然荒诞，回纥人却是认真的，在他们的部族传说中，最早的回纥祖先是一个女人，为狼妻而产子，最后繁衍成了强大的回纥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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