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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面露痛苦之色，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葛萨璐的身体可能是真的很强悍，原本吃了毒药就该有毒发反应，他偏偏没有。

塞来玛看着云初的目光开始闪烁，她好像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那句话非常非常地难以说出口。

他们的呼声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与骄傲。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他们能听懂，并且认可的道理就是拳头！

“昨天的战场上，我杀了一个突厥人，别用那种眼光看我，真的是我杀死的，不是捡唐人剩下不要的脑袋。

“我的小雄鹰，你准备好离开家出去翱翔了吗？”老羊皮冲着云初在笑。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而昨天晚上，他连梦都没有做。

与其这样说，还不如说自己是塞来玛怀胎九个月的产物为好。

直到一股浓烈的骆驼臭执拗的钻进他的鼻子，他才睁开眼睛，回头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挡住了一队骆驼前进的道路。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老羊皮即便是再富裕，在食物的搭配上，他依旧属于原始人。

方正叹口气道：“突厥人来了，胡人来了，他们可不管什么官府跟府兵的差别，只要能弄死一个唐人，就是人家的胜利。

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唐军杀死敌军之后，会把尸体埋掉。

“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