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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塞来玛很害怕云初又跟这个不要脸的少年起冲突，以前的时候，只要自家吃好吃的东西，勐撒卡都会不要脸地跑过来以他父亲的名义讨要。

进了屋子，胖子就立刻脱掉了自己的官服，露出底下的短褂子，下身穿一条大裆裤，岔开腿坐在一张羊毛毡子上懒洋洋的对跪坐在羊毛毡子上的云初道。

“沙洲！”

云初看了方正拿来的醋芹，吃了一口之后，就立刻断定唐人很可怜，就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这个醋芹可不是往芹菜里倒醋这样的菜式。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让他多快乐一段时间吧，过不了多久，他就快活不起来了。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长安不可能有牧人们幻想的那么好，却又不愿意承认长安不如他们幻想的那么美。

他的工作其实一点都不邪恶。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世人皆苦！”

刘雄端着空碗打着饱嗝道：“再来啊，我只吃了一个半饱。”

云初摇摇头道：“我的笔坏了，自己造的笔太软，写不好那幅字。”

云初笑着把烤鱼递给塞来玛道：“因为他想当大阿波，出人头地的时候，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封闭龟兹城通往外界的地道，不把这些地道封闭，不等突厥人来攻打，城里的人就跑光了。”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云初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回纥人就是唐军的仆从。

他们三个大概是整个回纥部落中唯一懂得如何吃鱼，以及怎么烹调这种鱼的人。

我宁愿把这种效忠称之为血脉相连，称之为相濡以沫，称之为同生共死。”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