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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道：“换成金沙也不安稳。”

这种事情他们以前就不避人，尤其是这些骄傲的少年，他们甚至喜欢在这件事上获得别人的夸赞。

云初用身边的女人计算过，回纥人每生十个孩子，就有两个孕妇死亡，三个孩子夭折。

所以，他准备依靠这种方式直面大唐官府，而不是那个对大唐有着太多向往而变得有些脑残的老羊皮一样，从变成隋人的附庸开始自己的大唐路。

“长安的舞女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听玄奘说，唐人女子守礼。”老羊皮笑呵呵的道。

何远山几人听了这话一个个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裴东风，说真的，他们也非常的想要一袭青衫穿，因为，在大唐，穿上青衫，就等于正式踏进了官员的行列，就何远山这个壶正，还是吏员，而非官员，龟兹大关令衙门里，只有方正一人有资格穿上青衫。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除过皇帝之外，所有人都喜欢他。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跟妈妈呀，妈妈就是这么跟羯斯噶叔叔说话的，羯斯噶叔叔的脸黑红黑红的，手上的奶疙瘩掉了都不知道。”

这让塞来玛非常的愤怒，不止一次的向那些女人发起攻击，有时候是丢石头，有时候是丢纺锤，更多的时候是吐口水跟咒骂。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云初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娜哈，又对塞来玛道：“这些天你就住在我屋子里。”

云初点点头道：“我们走吧！”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云初瞅着塞来玛将一根手指塞进另只手比划的窟窿里的猥琐动作，摇摇头道：“我还没有成年。”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云初比较看好后者。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塞来玛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看远处似乎在看她的羯斯噶，立刻猛烈地摇头道：“那些人会笑话羯斯噶的。”

斑头雁一般是金雕下落的主要原因，因为它们过于执着队形，队尾的斑头雁被金雕捏死了，斑头雁的队形依旧不乱，只是一声声带着长长尾音的哀鸣声让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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