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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提着不断晃动的皮口袋跟大肥告别，大肥就再一次站在高处朝云初大叫，多少有些依依不舍。

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就算是不小心踢到铁板上，被权贵把脑袋弄没了，他留下来的名声绝对可以让读书人的子孙前程更进一步。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云初笑道：“你说我就是那个有意思？”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长须壶正何远山笑道：“既然方正说他一嘴的关中话，关中那么大，如何就肯定他是长安人氏呢？”

左手边的兵曹冷笑道：“没有过所，就突然出现在我龟兹镇，不是罪囚都是罪囚。”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好在云初抢夺的快，羊奶倒在了桌子上。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反正，唐人总是能获得最后的胜利，就算胡人能占到一时的便宜，马上，就会有更多，更加凶残的唐人过来，把刚刚获得胜利的家伙连根拔掉。

只不过，他才鼓捣了两下，就满嘴的血沫子。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云初不想听到回纥人被恼怒的唐军将领抽鞭子发出的惨叫声，就主动捂住了耳朵。

该是时候礼貌的离开了。

要知道，每一个部族的人口其实都是恒定的，这样的话才能与牧场相匹配，与牛羊数量匹配。

云初笑着点点头。

方正掂量着装了金沙的袋子好声气的问云初。

云初笑道：“等我见过老羊皮再说。”

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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